當晚回去，淩淺接了個電話，膨脹了一天的好心情突然被潑了盆冷水，以至於整個晚上都委屈得垮著臉，心情得不到紓解，她端著杯牛奶磨到書房。

淩淺把牛奶放在桌案上，看見虛零境在改一份策劃案，便不說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玩手機。

半響，虛零境走過來，未等淩淺說話吻便壓下來，纏著她的小舌舐咬，待淩淺喘不過氣來才松開，手一撈讓淩淺坐在他腿上，低沈的嗓音勾著淩淺的聽覺：“怎麽了？”

淩淺覺得說出這件事會很丟臉，於是搖搖頭轉移話題：“為什麽總是看見你改這些策劃案，你不是大老板嗎？”

虛零境一笑：“我更喜歡基層工作，能改改策劃案、修修圖紙以及能陪陪你。”

淩淺臉色一燥，壞心情被驅散，她揪著他的衣領，嬌嗔：“情話誰教你的？”

現在信手拈來了都。

“得把你哄好，回頭上門岳父不同意你也跟著說好了。”虛零境尋著她的耳垂，輕咬著。

“才不會。我就賴上你了，你甩都甩不掉！”淩淺哼唧著，想著爸爸才不會不答應呢，爸爸上周還問什麽時候帶虛零境回家吃個飯呢。

虛零境眼底一沈，“再說一次。”

“嗯？”淩淺迷糊看著虛零境，說什麽？

虛零境手一撈，把淩淺抱在懷裏，往臥室走。

淩淺攥緊虛零境的睡袍，迷迷糊糊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，低低“唔”了一聲，想著虛老師要做什麽壞事都名正言順了。

第二天，淩淺像防賊一樣防著虛零境，虛零境扶額啞然失笑，看來真的把他的女孩嚇壞了。

淩淺趴在客廳的茶幾上思索著一會要帶回學校的東西，便利貼上寫滿了各種零食和幫室友帶的一些日用品。

虛零境端了杯熱牛奶給她，陪她一起坐在地毯上，靜靜看她寫東西，不打擾。

寫完的淩淺逐個數了一遍，確認無誤後放下筆無意識伸了個懶腰，差點要碰翻了手邊的牛奶，幸好虛零境眼疾手快移開了。

淩淺朝他傻乎乎笑了笑，接過牛奶小口喝著。

虛零境伸手輕柔幫她按摩，問：“還疼嗎？”

淩淺羞紅了臉，支支吾吾，“還好啦。”

虛零境攬著她，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，“昨晚劉瀟跟你說什麽了？”

淩淺迷糊了啊了一聲，而後想起昨晚的電話，有些難為情地磨了磨唇，不想開口。

“嗯？”虛零境順手把她頭頂的呆毛捋順，追問道。

“就是……我四級沒過，拿不到畢業證，她讓我先緩緩。”

“……”虛零境平覆了心情，“每個學期都可以考四級，這都……過不了？”

“我大一只考了一次，但沒過；大二一年都在比賽就沒報名，大三……下個月才考。”淩淺小聲敘述著緣由。

“下個月考不過明年六月就不能參加授位了？那你覆習好了嗎？”

“我……在準備畢業論文，就沒準備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淩淺委屈巴巴瞪著他：“不許生氣！”

“不是生氣，”虛零境不知想到什麽，不禁一笑，“有點震驚，突如其來的反差。”

“什麽反差……”

“新聞與傳播系的高材生，連四級都沒過。”

“……不許笑。”幽怨的眼神遞過去，自己體會。

“沒關系，可以晚一年畢業也不是壞事，那才是大學的正常軌跡。”虛零境抱她在懷裏，柔聲道。

淩淺氣餒，也只能這樣了，“但我可以參加畢業典禮的優秀學生代表。”

兩人正聊著，淩淺的手機響的很急促。

是傅漁。

“怎麽了？”

“淩淺，跟你說個事，你做好心理準備啊！”

“嗯。”淩淺不以為然，隨口應著，就著虛老師的手喝了口牛奶。

“陳小煙下樓覓食，碰到一女人，開口找淩淺，陳小煙以為是虛老師的不知名的愛慕者，跟愛慕者說你每個周末都不在學校的，如果要找淩淺可以去虛老師家，最好是下午去，早上他們都沒起，晚上折騰太久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淩淺聽著傅漁漸漸小聲的說著，想著陳小煙“口出狂言”已經見怪不怪了，“然後呢？”

“然後愛慕者說她是你媽！然後你爸也下車了！”

“噗……咳咳！”

淩淺被嗆個半死，腦子裏一片漿糊，虛零境在幫她順著背，自然也聽到事情的原委，彎著唇愉悅幫她擦嘴，終於不用藏著掖著了。

“淩淺，你爸說下周末你必須回家，帶上虛老師……”

她可不可以去死一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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